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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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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還算有點長進。”鬼鮫看了一眼他自己被貫穿的手掌,隨即緊緊握住了刀刃。

面前的女人似乎是不屑地切了一聲,握著刀的手還在用著力,另一只手則虛弱地扶在他的腰上。

葵這家夥還和以前一樣,不光全身藏滿了暗器,還會在戰鬥中慣用這種陰惻惻的技倆。

低頭看著某人那一雙有些起霧的眼睛和心虛的表情,再看看她手腕上大片的淤傷,鬼鮫心裏突然觸動了一下,不自覺地咬了咬牙。

。。演得真像,有那麽一兩秒他還真覺得她示弱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這麽幹了,身為曉的一員,大刀鮫肌的持有者幹柿鬼鮫居然會躲避不及相同的招數。。

“你就是用這樣無能的方法阻止我的麽。”一把把她卡在臂彎之間,鬼鮫覺得還是把她勒昏了比較好,省的一會再跑出來礙他的正事。

“還沒有九尾的消息。”鬼鮫背對著突然出現的人間道,把懷裏的人安置在較為隱蔽的地方:“只是碰到一個故人而已。”

“這個人是。。。”人間道輪回眼一轉越過鬼鮫的肩膀:“那個藥師寺天膳提到的,不能出手的人。”

“那種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擦擦滿手的血,鬼鮫敷衍著:“你先去吧,老大。”

“不要浪費時間。”人間道頓了頓就原地消失了。

幹柿鬼鮫低頭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少女。

上次一別之後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她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叛忍的感覺,呵。。貌似已經融入了木葉忍村頹廢的環境了呢。還有就是,這個他很久之前偶爾關照的小鬼,似乎越長越漂亮了。

鬼鮫單膝跪下,伸手理了理躺在地上的人的額前淩亂的頭發。

雖說那個藥師寺天膳和曉合作的唯一條件就是不能傷害伊賀一族的小姐,但是在得知這個條件之前,他有多少次可以要了她的命,不管是為了大名的通緝,還是為了甲賀一族的錢財。。不過,他好像有點下不了手。

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但是這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鬼鮫不自覺地伸手想要觸碰少女的臉頰,只是指尖一碰到細嫩的皮膚,他馬上就把手拿開了。

“唧。。。”背上的鮫肌一陣騷動,鬼鮫不快地起身大步走開。

為什麽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奇怪。

“像你這樣的人,居然也做到這種地步了啊~”

這個聲音是。。

“!”我。。好像暈過去了,所以現在是在做夢嗎。

“吶,不會真的在想,”眼前模糊的人影繼續說著:“為了那個男人就算犧牲自己也沒有關系什麽的。”

“。。。”我怔了怔,有些懵地開口:“忍者這樣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守護羈絆而生。。誒!”

“誒什麽啊。”面前黑發黑眼的女人表情狡黠地擠了擠眼睛。黑色的職業裝包裹著嬌俏的身體,高跟鞋的鞋跟輕輕敲在地面上。

“你不是我嗎啊餵。”我有些石化地看著“自己”,猶豫地走上前伸手:“果然我還是換一個發型比較好看。。”

“你幹什麽。。嗚哇啊痛痛。。”“我”一臉不爽地退後幾步:“不要隨便拉別人的頭發啊,真沒禮貌。”

我:“。。還真是意外。”

“見到勞資很意外嗎。”“我”雙臂抱胸:“在我們那兒,喜歡一個人到死這種話題怎麽聽怎麽都不正常。”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靜靜地垂下眼睛:“那個人接受了來自血霧之鄉的我,剛開始只是有些在意而已,漸漸地。。。”

“漸漸地就變化了麽。原來如此。”職業裝的“我”抿了抿嘴唇:“本來我和你是一樣的,但是現在看來又不一樣了。”

“所以說你就是我啊,有什麽不一。。啊。。”看著雙手上戴著的忍者手套,我怔了怔。

原來自己早就。。

“嘛,就是這麽回事。”女孩的聲音有些寂寞:“有時候,我這邊的價值觀不適用於忍者世界,不過。。”

“不過那個旗木卡卡西可真是難得的好男人啊,聲音很磁性身材又好,性格還很穩重,又有職業素養。。”職業裝的我一改落寞的模樣,一雙黑眼睛在閃閃發光,臉頰都染了幾分紅色:“反而是你,居然在這個時候睡覺,決心都到哪裏去了啊!”

“但是你突然間說什麽犧牲自己也沒有關系之類的話!”我囧囧有神地雙手捂臉:“我還年輕,還不想死!”

“沒事的啦,關於這方面的話,”少女目光灼灼地瞪著我,雙手啪地搭在我的肩上:“總之,身體自己。。”

“不不不。”我一臉嫌棄地擺擺手:“身體自己會動這種話太狗血了。”

“所以說我就是你啊,”女孩子揶揄地咧嘴笑:“明明你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嘛,狗血有什麽不好。”

“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既然你是原本世界的我。。”沈默了片刻,我緩緩低頭:“爸爸和媽媽怎麽樣了。”

“這個問題沒辦法回答。我只是你內心的一部分而已。”少女抽回手,表情釋然地眨了眨眼:“不過好像現在也能接受了呢,忍者的世界。”

“誒。。。”我有些失望地嘆氣。

話說我這是被這個槽點滿滿的社會折磨得精分了麽,為什麽在精神世界裏開導我的會是我自己啊。。

“很懷念吧,我現在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另一個世界的我炫耀似的轉了一個圈。

“。。那種毫無力量的身體有什麽可炫耀的啊餵!”我頭上蹦出一個井字,刷地擼起袖子:“看到這裏的肌肉了吧,這才是獨立女性的姿態!”

從來都沒發覺我自己居然是這樣欠抽的性格。。明明知道我已經很不爽了還在炫耀。。

“雖然你這個肌肉看上去也沒什麽威懾力吧,”少女中氣十足地豎起大拇指:“不過精神可嘉!”

“精神可嘉個頭啊!我可不想被你這麽說。。。”看著面前的人突然伸過來的手,我楞了一下。

“來握手吧。”對面的自己這樣說著。

“嗯。。”答應著,我不明就裏地握住面前的人的手。

“握了咱的手,就要努力去戰鬥哦~”我的手心一緊:“就算不是最強的也無所謂!”

這是。。

“痛。。”一臉懵逼地揉著發暈的腦袋,我睜開眼緩緩坐起來。

剛才好像被鬼鮫打暈了,然後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轟!

不知到哪裏又爆炸了,強烈的轟鳴把我嚇了一個激靈。

“地上坐著的那個!”一名忍者遠遠地朝這邊吆喝:“還沒死的話就快來幫忙疏散平民啊!佩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要抓緊了!”

“疏散?佩。。佩恩?”我看著那名忍者焦急的表情,識趣地壓低了聲音:“。。那是誰。。”

“你昏迷得夠久啊,關於這個之後再解釋,別磨磨蹭蹭的,”那人迅速跑過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來:“這一帶還有很多人沒有撤出來,你去西邊。”

我:“哦。。哦。”

“請向示意的方向撤離到火影巖的避難所——大家註意腳下——”喉嚨已經喊的發幹了,我還在繼續扯著嗓子指揮著慌亂的人群:“我這邊的水遁可以抵消爆炸的沖擊請不要方,另一邊還會有其他忍者協助咳咳咳。。”

“看樣子你這一帶的民眾已經全部進入正確撤離路線了,現在開始就由我來接手。”另一名忍者走過來:“辛苦了,請和民眾一起避難。”

“誒。。我不用戰鬥嗎?”我皺眉。

“因為木葉被襲擊事發突然,現在只有上忍和中忍的編隊,畢竟下忍戰力實在不足,”那人看著我頓了頓:“我記憶力一向很好,你應該不在中忍的名單裏。”

“沒關系,我就留在這裏。”就算不是最強的也無所謂。。

我暗暗握緊了雙拳。

真是驚人的破壞力。。

感嘆著曉組織老大的強大實力,我忙不疊地從廢墟裏刨著被壓在下面的忍者。

“呼。。呼。。”使出吃奶的力氣,我背上扛著一大塊水泥板為下面的人制造出可以動的空間:“現在可以動了吧,趕快出。。”

低頭看著廢墟裏變得毫無生氣的人的臉,我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被壓太久,已經沒救了。

我有些辛酸地低頭,扣著水泥板的雙手因為體力不支而有些顫抖。

救的人裏,有好幾個都是這樣的情況,但是現在還不能放棄。。

“哇啊!”“轟!”

下一秒,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遠處被高高地拋向天空的忍者,手一抖差點把水泥板砸在自己身上。

這是螺。。螺旋升天?

中了那種忍術,落下來一定疼死了。。

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大,我不由地加快了步子。

千萬不要是。。

轟!

離我很近的建築突然爆炸了,一條通靈獸蜈蚣的尾巴甩了過來,我急急躲開,膝蓋被擦破了一大片。

看著膝上的血,我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夢境,內心不由得一慌。

不可能不可能,我還年輕還不會死。。

這樣想著,在鎖定到遠處的一抹銀發的時候,我的瞳孔不由地一縮,胸口突如其來湧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原來如此。。”修羅道吃力地瞪著下半身被壓在廢墟裏的銀發男人:“剛才你。。也是這樣躲過攻擊的嗎。”

“呼。。呼。。”使用了兩次神威之後,卡卡西只是喘息著,生命力一點點地流失。

“你太遲了。。鬼鮫。我要用那個了,解決掉卡卡西之後馬上撤退。。”修羅道掙紮著,半秒後就沒有了動靜。

“讓那個肥豬(丁次)跑掉了還真是不走運。”姍姍來遲的鬼鮫看了一眼地上的修羅道,拔出大刀步步靠近:“這下可以徹底解決你了,令人不快的男人。”

“。。。”被石塊壓著的卡卡西一動不動,血一滴滴地滴在石頭上。

叮!

是苦無碰撞的聲音。

“卡卡西前輩。”

來人這樣叫了他的名字。卡卡西怔了怔,艱難地擡頭看著面前熟悉的背影,眼裏滿是苦澀。

“一而再再而三的,光是打暈你還不夠麽。”鬼鮫揮刀彈開我丟過去的苦無,看著我身後的卡卡西,臉上的兩條腮危險地抽動了一下:“你應該也能感知到的吧,就算我不動手,他也已經沒救了。”

“。。”手握著刀定定地看著鬼鮫,我覺得渾身都僵硬了。

是之前活動量太大了肌肉負荷過多的緣故,一定是這樣的。

“你害怕的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旗木卡卡西是個麻煩人物,不解決的話後患無窮。”鬼鮫揚起大刀劈砍下來,火雲袍高高的衣領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把查克拉全部使用完之後會發生什麽,你很清楚吧。那種狀態,看來只能撐五分鐘了呢。”

五分鐘!

我眼神一凜,格擋大刀的手力道輕了些,臉上立馬便被鮫肌的利刺劃了長長一道口子。

對於查克拉使用過量而危急到生命的人,逆向使用吸收查克拉的忍術的話,給與被施術者自身的查克拉量,雖然比不上醫療忍術,但是也一定會有效的。

但是要得在抵擋住鬼鮫攻擊的前提下。

。。一定要做到啊。

“。。快離開,”身後幾米處傳來卡卡西有些低沈的聲音:“我已經。。”

“。。閉嘴卡卡西。我現在得集中註意力。”雖然現在可能講一些耍帥的話比較合氣氛,但是想一想果然還是算了。

只要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傳遞查克拉就可以了。卡卡西的方位和我離得還不近,總之。。

咬咬牙,我擡手扔出幾把苦無之後迅速往卡卡西身邊移動。

兩分鐘。。

“呃!”速度更快的鬼鮫瞬身橫在面前,擡腳踢中我的腹部。

巨大的慣性讓我在地上滾了好幾米。

“這種程度。。”捂著肚子迅速爬起來,我結印放出一個水分()身:“這樣如何!”

只要觸碰到一點點,就可以分配查克拉了,一點點就可以。。

“刺啦!”

鬼鮫輕易地識破了□□,我再次被狠狠地擊飛,只不過這次他用的是鮫肌。

落地的一瞬間眼前突然一黑,幾秒後我勉強恢覆了感官。

“。。。”被摔得有些懵,我緊緊攥著手裏的苦無趴在地上,連疼都忘了叫。

“放棄吧。”鬼鮫看著鮫肌上掛著的帶血的皮肉和衣服的碎屑,雙眉緊緊地蹙著。

額頭上一陣刺痛,剛才。。好像臉著地了。

痛感讓我心煩意亂,我沒敢回頭檢查自己的傷勢。

現在是幾分鐘了?過了五分鐘的話。。

強撐著站起身,後背上濕漉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落地的時候頭上磕出來的傷口流出的血流進了眼睛裏,我不耐地擡手擦擦。

“你還要。。”鬼鮫瞪著眼地看著還在往前走的我,握著鮫肌的手動了動,沒有繼續攻擊。

“呼。。”喘著氣跪倒在卡卡西面前,我吃力地擡手想要觸碰他的臉。

啪嚓

手腕處一陣響,我全身顫了一下。

面前形容憔悴的卡卡西的瞳孔顫抖著,眼裏滿是痛苦。

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卡卡西的臉和自己被鬼鮫牢牢鉗住的手腕,我咬緊牙關繼續發力:“可惡。。呃!”被鬼鮫扼住脖子舉了起來,雙腳離地一點都使不上勁,脖頸處的壓迫感讓我一陣慌亂。

“呼。。呼。。”身邊是卡卡西微弱的呼吸聲。

心裏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可惡。。”我咬緊牙關,眼圈倏地紅了,指甲嵌進鬼鮫胳膊的肉裏:“明明。。都離得這麽近了。”

“很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鬼鮫加重掐著我脖子的手的力道,表情隱忍地扯了扯嘴角:“雖然天膳先生明確講過不要對你動手,但是凡事都有萬一。”

“呃。。”這種力道,脖子會斷。。

“。。住手!”卡卡西徒勞地睜大眼睛,他的聲音比平時嘶啞了許多。

“鬼鮫。。”頸部的壓迫感已經到了極限,不知懷著什麽樣的心情,我叫了一聲昔日同伴的名字。

“你啊。。。”鬼鮫定定地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他頓了頓,從我腰間的忍具包裏拿出一把苦無架在我的脖子上,猶豫片刻之後便割了下去,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把我撇在地上。

“現在馬上去找那個蛞蝓治療的話,你還有得救。”頭頂上傳來鬼鮫陰陽怪氣的聲音,我虛弱地切了一聲表示聽都懶得聽。

“隨便你。”鬼鮫扔下一句話,轉身迅速離開了。

用手肘撐著地面慢慢挪到卡卡西身前,我感到頸動脈一陣地發麻,體力不支地癱倒在地。

卡卡西下半身嵌在廢墟裏,頭向下低垂著,仰面倒在地上的我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臉。銀發的陰影投在我的眼睛處,緩解了刺眼的陽光。

“咳。。抱歉啊前輩。”艱難地擡手撫上卡卡西的側臉,把僅剩的一點查克拉註入他體內:“是我太沒用。”

“沒有的事。”卡卡西逐漸衰弱的心跳並沒有因為註入的那一點點查克拉而有所改善,他只是費力地從廢墟中拔出一只手,用顫抖的手指按壓在我脖子上深深的傷口處。男人的眼睛溫柔地彎了彎:“你來救我了。。總覺得。。很高興。”

“既然很高興的話,”感覺到體內的血液迅速流失,看到男人有些潮濕的眼角和隱忍的雙眉,我故作無事地扯了扯嘴角:“就請不要露出那種悲傷的表情。 。”

“抱歉。。”只是道著歉,卡卡西盡力壓著我頸部那條噴血的傷口,奈何一點用處都沒有。

“前輩。。”看著男人不舍的眼眸和被血浸濕的面罩,我居然有些許釋然:“我們。。好像到此為止了。”

“啊。”卡卡西答應一聲,緩緩闔上了眼睛。幾滴淚和著血液落在我臉上,壓在我破碎的頸動脈上的手的力道越來越輕,似乎是用盡了最後的氣力。

視野逐漸變黑,傷口的痛感漸漸地感覺不到了。

“辛苦你了。”黑暗中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我驚異地看到之前見過的職業裝的自己又一次出現在了面前:“這一次沒有逃避,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其實,我當時要是茍一下的話還是可以活的對不對?”我楞了幾秒後無奈攤手:“現在怎麽辦啊,我這麽年輕就死掉了,這都是你的錯。”

“所以說我就是你啊,怎麽能怪我嘞。”黑發少女眉毛一挑,臉上有一絲不甘:“總之。。你已經是合格的忍者,不需要像我這樣每天坐辦公室的人了。”

“但是我好傷心。”我有些落寞地低頭,內心空虛的感覺越來越大。

“你現在還不是沒死透嗎,”少女繼續說著,頭頂上啵起的呆毛一翹一翹的:“既然不爽的話,就趕快利用僅有的時間想辦法解決,不要老是暈著。”

“總覺得。。”我伸手拉住轉身就要離開的少女,有些囧地撓了撓臉:“在精神世界裏自己啟發自己什麽的真是太奇怪了。”

“不就是精分嘛,大家都是這樣的啊。”少女淡淡地笑了笑,一部分的身體已經變得半透明:“內心已經不迷茫了的話,你就再也不會見到我了。趕快去和他告別吧,最後的機會哦。”

“這種事不用你講我也知道啊。”看著面前漸漸消失的人影,我深吸一口氣。

“咳咳。。”嗆了幾口血,不甘就此死去的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剛想說些什麽,映入眼簾的是銀發男人毫無生機的臉。

“什麽啊,已經。。”他已經。。

心臟驟然一縮,一大股血液從頸動脈噴了出來,按在我脖子上的戴著深藍色手套的手早已被鮮血浸染。

漸漸地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最後的時刻我只是用目光仔細地描繪著卡卡西的樣貌。

嘛,這樣就夠了。告別什麽的最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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